奇帕伸了个懒腰,随之在玲子一旁的空位置坐了下来。
玲子站起来,说:“好,这下人齐了,我们正式开始。”
“这位名叫阿斯塔·约翰·尼尔森,今天刚从城外过来,各位也是与阿斯塔相处了一会,相互了解了一点。接下来、请阿斯塔先生做一个自我介绍。”
几人把目光投向了阿斯塔、手里鼓着掌,玲子坐下来、看着阿斯塔、继续喝茶。
阿斯塔脸上很是放松,就这样做着自我介绍。
“我名叫阿斯塔、姓约翰·尼尔森,一个很普通的流浪者,是缪斯人”
“缪斯人?”除了玲子,其他人都惊奇地不由自主地说出这句话。
“阿斯塔先生,为什么看你不像个缪斯人呢?”德激动地问。
“德,贸然问别人问题不是很礼貌的啊”谢对着德说。
“哦?”德两眼发直地看着谢。
“啊,这没关系的谢先生。我的生母是缪斯人,我的生父是普通人类,虽然没有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但生在菲兰丝且住了很久,硬要说,也算是半个缪斯人了。”
德两眼放光,又问“啊!那...那么菲兰丝里,是不是有很多的小猫娘小犬娘穿着各式各样的好看的工作服在路边一排一排的巧克力造的建筑里面当店员呢?”
“额...这个倒不是,那里不让招童工,巧克力建筑倒是真的,就在首都巧克力堡那里,其他地方也有不同的建筑。”
“哦...”德有点失落。
“咳咳。”“可那不是被称作‘童话王国’吗?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哼哼。”
“啊~那是因为它有两个外表,而‘童话王国’的称号比‘现世天国’更加闪亮。”
奇帕对阿斯塔的回答不由赞叹。
接着,德又在不断地问阿斯塔关于那个‘现世天国’的事,一直到深夜才肯消停。
阿斯塔最后关灯,但除了玲子还在书房,其他人早早睡下。
他将门反锁后躺在床上,全身略微放松,一个本子放在桌上。
这软塌塌的床垫让阿斯塔很不适应又感到亲切,闭上双眼,回到亲似故乡的异乡让他无比激动,即使是窗外的雨声催眠他也久久不能入睡。
门缝间飘来淡淡的花香味,阿斯塔闻着这花香、觉得其中有些东西十分熟悉,屏住了呼吸。
果然,过了5分钟,阿斯塔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响,刚好与雷声重叠。门被打开,一个黑影进入房间。
阿斯塔看着这黑影走向桌边先打开窗,然后翻起他的日记,他看不见这黑影下的面孔。
黑影看完了日记后,手里变化出一把全黑的短匕,走向床边,缓缓刺向阿斯塔的胸口。
快要刺向阿斯塔时,他用手握住了那黑影的手腕。
“怎么...认为我这么容易睡着么,我倒也是半个缪斯猫人,是你们退步了还是怎么?”
那黑影一惊,黑匕猛的一甩、飞向了阿斯塔,阿斯塔向靠近窗的一旁滚去,但是很可惜,那黑影化为雾,飞向窗外,消散四处。
“啧,跑的到是很快,但是不够聪明。”
他回头看向床头,墙没有破损,黑匕也不知去哪了。
“异能力?还是残页?”
他又看向窗边,那本日记没有被打湿,窗也被重新关上。
“做到这种程度...《雾都劫难》的文献残页与水替身能力的结合?真是好笑...”
这时外边传来敲门声,阿斯塔把门打开,玲子站在门前。
“怎么了小玲?这么晚来找我。”
“我刚刚闻到花香睡了过去,醒来听见你这有响声,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只是从床上摔了下来而已,唉,看来我有点不适应这床。”阿斯塔笑着跟玲子说。
“真的?”
“真的。”
玲子看向窗边和床边,皱起了眉。
她冷冰冰地对阿斯塔道:“正常人根本不会主动从床上滚下来,你就是在说谎,请你实话实说,否则我有权把你驱逐出城外。”
阿斯塔略微有点意外,这小妮子居然有能够看见别人曾行动的能力,但在某方面来说,她还是很难驱逐他。
“啊~你不会的玲子,以现在的情况,你还没什么可能把我驱逐出去。”
“那可不一样,我现在可知道你是谁。”玲子边说边走进了房间。
“我刚成为这的‘市民’时,我就听说过一件事。”
“‘20年前曾发生了一件十分惨烈的事件,层内测试时有位共鸣者与所有残页共鸣爆发伤人,城内的不同共鸣程度的残页共鸣者的力量被不同程度的压制,甚至戏剧层的管辖者当场被残页力量杀死,而那位后面被赤之轮的人掳走。’就是‘破窗事件’。”
“而那位,名字是阿斯塔·尼尔森。”
“虽然艾可希亚一直对我有所隐瞒,但我还是从她嘴里套出了这件事的真相。”
“阿斯塔·尼尔森就是你的曾用名,你在进入这座城时,就给自己换了一个名字,今天下午,我在与一位警官谈话问到你这个名字时,他说话支支吾吾的,又和我转移话题。”
“三十年前的12月31日,诗篇层的管辖者厄欧塔·狄尔拉又因心脏衰竭而死亡,就是他推荐你去参加测试。”
“这位‘市民’,还需要我说吗?我这可是对城的安全着想。”玲子将门反锁,抽出了腰间的燧发枪,反光的枪口对着阿斯塔。
“况且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即使是到现在这件事被上面的人掩埋一半,那么只要利用一些残页的力量,人们很快就会相信,到时候,他们便会把你赶出去或者处死。”
阿斯塔知道自己被将军了,摆出无奈的动作。
“好吧,我早料到你不是一般人。前文明人类,现在作为人形残页浅倉玲子女士,需要我告诉你些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人形残页的事的?”玲子似乎激动了,说话的声音很大,虽然没有表情,但是枪口又向阿斯塔靠近了一点。
“这是个秘密,我可不能直接告诉你,你硬是要问也没用,玲子女士。”他的语气变得平淡起来。
玲子刚想追问,但是想了想,没有必要。
“额呜...好吧,那么,‘破窗事件’当时,为什么所有的残页和你发生非常强的共鸣?每个人不应该最多共鸣4种残页吗?”
“那是因为我的使命独特,我共鸣的残页更是十分独特。”
“十分独特...?什么意思。”
阿斯塔笑了笑,走向玲子身边。
“等等!你要干嘛!我手里可是有枪的,你就不怕吗!”玲子的语气似乎有些颤抖。
阿斯塔似乎把玲子逼到墙角,玲子感受到高大壮实的阿斯塔带给她极大的压迫力,手里的枪掉在地上,蹲坐在墙角,不断喘着大气,除了阿斯塔看来,她似乎有些期待。
“你是要教我吗?我,我记得好像没有对你请教什么哦...”
话还没说完,她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阿斯塔走向她原来是把门打开,玲子僵在原地。
“呃,玲子抱歉啊,您刚刚说话太大声吵醒别人了,我们明天再聊。”阿斯塔小声地在玲子的耳边说。
“呜嗷...阿斯塔你在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大声,我和谢都被吵醒了...”德穿着睡衣,揉着眼睛,阿斯塔在门边还听到很大声的鼻鼾声,不是在对面房发出来的。
德看见门边坐着的玲子,顿时明白了什么事,于是一手掩着嘴。
“小玲半夜看着怪书后找你啦?她很喜欢这样的,我和谢刚来的时候他也这样哦,特别是对我。”
“...嗯?不是的,您误会了,玲子只是读了写着怪异事的书,半夜害怕,然后来找我陪她一起看。看,我手里这本就是。”
阿斯塔不知道哪里搞了一本书,封面确实很恐怖,但是又很香艳。
“哎呀,云桥头那卖的《聊斋》?对嘛!早上玲子读的就是这本!还有翻译的!”
“啊,是的,但是我很害怕,虽然我看不懂云语,你这么一来就打破了恐怖气氛了,没意思。”
玲子站起身来,拍了拍灰,拿了阿斯塔的《聊斋》。
“对了德,你违反了规定,擅自进入他人房间,你先给我过来一下。”
“唉?不是啊,根本就没有这条规定。啊!小玲不要拉着我的耳朵,很痛的啊喂!”
阿斯塔望着这两女离开,心里却很是难受。
“这是我的手写日历...这封面是我在云桥头做的书皮...而且我也不看这类书...”
...
第二天...
阿斯塔一早就起床去拿回他的手写日历后,看见店里奇帕在店内摆椅子。
“早安奇帕先生。”
“早安,阿斯塔。”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就奇帕一人,上前一起摆椅子,问他。
“奇帕先生,您不是这的厨师吗?怎么今天由您来摆椅子?这可太不好了。”
“啊-啊-,你不知道,昨天中午的时候,德趁着小玲去吃饭,趁机去书房看小玲早上看什么书,额,然后就被罚了300托拉,然后被罚面壁思过一晚了,现在还没起来。但是我觉得奇怪,为什么谢这小子怎么还没起床,平时都睡得很死,就算是被我打鼻鼾的声音吵醒了也能3秒入睡。”
“哦?那么,是因为某些事吧,不用太放上心,现在有,我不是吗。”
“啊哈哈,说的也对,你可比那两个懒鬼好太多了。”奇帕的嘴张大来笑。
“哈哈,不客气,这倒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过了一会,店内整理好了,阿斯塔见谢打着哈欠过来,便与奇帕道别。
在门口,阿斯塔听见奇帕的一顿臭骂,骂的很难听。
每天早上,街上的人相比高峰期少了很多,但是还是很多人。天空依旧在下着雨,只不过清早的天空没有那么暗罢了。
“好...今天得去东城区那先...”
各个城区其实差别不大,只有名字上的区别。
但是感觉早上逛完会很累...下午根本不想去打工....阿斯塔边想边拿起了伞。
“喂!阿斯塔!等一下!!”
他突然听到后面有谁在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玲子。
“嗯?怎么?想和我聊?嗯————!”
玲子刚冲过来就抱住阿斯塔的腰,阿斯塔发出的声音让周围的人转头用着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哼,那是当...@#%^*”玲子刚想说出然字,但是嘴巴被阿斯塔堵住了。
“啊~女儿我知道你很舍不得我,但是爸爸也是要上班的哦。”
周围的人听到阿斯塔这么说,便走开了。
“呸!谁是你女儿?是憔悴的流浪者女士?”
“你不想问也不是不可以...德说你喜欢这事还真是真事。”
“你——信不信我在街上扒你裤子?”
阿斯塔见她也才刚好到他的裤子口袋那里。
“你不垫高不抬手拉得到我的皮带再说。”
“你大爷的!”玲子狠狠地骂了他一句,但是脸上没有表情。
“想问就跟着我,不问就请回去玲子小姐。”阿斯塔也没有什么客气的意思。
玲子见阿斯塔打着伞走,自己也追了上去。
这早上,人群里的空气没有那么闷热,霓虹灯依旧亮起,两人在一十字街道等绿灯,地上的沥青路反射大楼上的广告。
“我说啊,你昨晚说的独特是什么意思?”
“啊~就是有关历史文献的共鸣了。”
玲子感到有些奇怪。
“那么其他残页也有历史啊,不早就归回其他地方了?”
“那就是你还没真正了解这事了,以后慢慢跟你聊。”
阿斯塔见绿灯亮了便走去。
“行,那我问别的,他们说的‘黄昏’是什么?”
“就是因为怪异现象造成时代的黄昏嘛,还有15年,你不用急,也体会不到。”
“那么怪异是什么?”
“那就很多了,比如赤之森里的怪物;还有其他东西造成的影响或许能让你这种很像雌小鬼的人形残页成熟很多。”
“再比如说,我见过有个人因为怪异的影响在不断变化,崩坏,自身许多的能力得到很大的增幅,长出恶魔角,翅膀和尾巴,思维变成超能AI机器人。”
“可怕的是这人还会很多的魔法,明明是近战,就变成了魔剑士,有时倒是很怪,当年在赤之森准备原路开溜的时候遇见这人时差点没给我跑到隔壁兀拉那里了,虽然还是很危险。”
阿斯塔偏题了,但是玲子却听地津津有味。
“哦?那这人是谁?”
这次,玲子发问了,但看起来有点点好奇。
“千玲(Chisuzu BILIBILI by 一般音游人年鉴)似乎和你同一个故乡......不,还是算了。”
“啊?怎么?”
“我们到了。”
阿斯塔在一间新颖的酒吧外停下,把伞收好。
两人推门而入,里面运出具尸体,枪声不断,吓了玲子一跳。
里面有一桌人在围在一起,里面坐着一个很胖、上身脱光的老人,他招呼着阿斯塔这里坐。
“你两认识?”玲子小声问阿斯塔。
“不是,他现在是这‘打靶比赛’的擂主,听说主办方也是他。”
桌上放着一把普通的左轮还有一些子弹,吧台上摆着一把很精美的左轮手枪,似乎是本次比赛的奖品。
“兄弟,这枪是单动还是什么?”
这“擂主”带着沙哑的声音对阿斯塔笑,一旁的“观战者”也笑了起来。
“哈哈,兄弟你可真好笑,那奖品到是双动,这就是单动,哪有杠杆的左轮啊哈哈哈。”
阿斯塔也配合他笑了起来。
“哈哈伙计,我是来打靶的,当然也要问问这枪是什么。话说,靶呢?”
“靶?我们两个就是啊。”
“哈?你有没有搞错呀,哪有打靶比赛拿人当靶子的?”
“没打到,就是十环,打中了,一环都没有,知道吗?”
玲子意识到,这明显就是一场赌命游戏。拉着阿斯塔的风衣一角,小心翼翼地跟阿斯塔说。
“我们走吧?这...似乎不太对劲...而且他们人多。”
这肥佬看见玲子,又笑了起来。
“哎哟,还带了一小妞过来。这样吧,你赢了,枪你带走,我还倒贴你500;我赢了,枪归我,你这小女朋友也归我,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外面的人价就这样。”
“啊~我这朋友刚有点想上卫生间,我还怕她走失,那就先告辞......”
嘭!的一声,阿斯塔后面的玻璃门被打碎了,缺口上透着风,吹在阿斯塔的脖子上。
“你必须得玩。”
许多的枪口都对着阿斯塔。
“那么,请让我绑个鞋带”
阿斯塔弯下腰,像是要绑鞋带——见那几人回过头,他把玲子身上的枪偷偷抽出来,拍了她一下,然后把枪快速丢到一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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